易棠棠睁开眼,浅色的双眸无神地望着头顶的白色天花板,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夕。直至过了大概五六秒,她瞳孔里的光芒才重新汇聚。
她复又压了压眸子,等待脑中的迷茫混沌慢慢消散,重新掀开眸子。
16:45。
她侧头看了一眼放在旁边床头柜子上的闹钟,嘴角多了分笑容,随即掀开被子走下床。
初春的白日还未得到延长,不到五点钟,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再加上早就没了供电系统,城市里黑压压的一片。街道路沿上没有人无事出来晃荡,空荡荡的环境让人觉得有些渗人。
易棠棠刚站到窗边,就听到身后房门开启的声音。
等她转过头,只见到黑狗毛豆歪着脑袋从门缝里把壮实的身子挤了进来。
三个月好吃好喝的喂养,早就让它从瘦脱皮长成皮毛油光发亮,就连体型也正式步入了成年大犬的行列。
见到易棠棠回头看它,毛豆愈加兴奋。它甩了甩脑袋,一双黑豆般亮得发光的眼睛盯着她,大尾巴高高翘起,摇得猎猎起风,爪子在门口地面上蹬了几下,接着朝她站在窗户边地毯上的易棠棠扑了过来。
“毛豆,别、别过来!”
易棠棠拒绝地朝它喊到。
毛豆现在站起来都快她一样高了,被它扑一把,她准要倒下。
可惜,一心想要和她亲近的毛豆忽视了她的声音,更听不到她的心声,几个跳跃凑到她面前,眼瞧它的身躯已经扑向她——
“毛豆。”
如同忽然刮来了一阵冬日的凉风,明明并不是冰寒至深的凉,却会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
毛豆前扑的动作无声定格。
“出去。”易枭从门口走了进来,声音平淡却能从中听出严厉来,“到客厅站墙角去。”
毛豆早就不甘心地退到了易枭的腿边,此刻半低着脑袋,用露出仅有的眼白委屈地瞧着他。听易枭惩罚它去站墙角,毛豆立马重新摇起尾巴,空出一只黑爪扒拉了两下易枭的裤腿,又用脑袋蹭了蹭他,哼哼唧唧叫唤了两声。
易枭:“撒娇也没用,站墙角去,再不长记性十天别想吃肉。”
毛豆这下乖了。
它本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