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妃娘娘和燕王都是聪明的人,公子与惠妃是一个母族出身,九殿下纵使相信您,您在万安宫这边的余地,终究,是有限的。”
祁临见祁世昭陷入眉头紧锁里,不得已,还是说了一溜串不讨喜的话。
这些话,除了与他一起长大的祁临,除了能做他半个爹的郭管家,恐怕这辈子,再也不会有人说了。
俗话说忠言逆耳,那实话是什么呢?
诛心吗。
祁世昭知道自己这时候,该设身处地地为赵邦或薛向陵想些反驳的话出来,但他如何宣之于口。
他明白,祁临说的都是对的。
同是九殿下伴读,薛向陵自小便受熙妃青眼相待。
而他呢。
祁世昭不愿再往下深想了。
他不禁摸了摸背后的伤口。
想到今日特地前来看他的赵邦和薛向陵,祁世昭闭上眼,他平静地说道:“这种言论,以后别再说了。”
“去年的恩科,皇上已钦点我为探花,不靠母族,不靠九殿下,我会自己闯出一条路来。
这样下作的手段,日后不许再使。”
祁世昭见祁临与郭管家还欲再言,他垂下眼看向二人:“还是说,你们不信我的能力?”
祁临道:“当然不是。”
祁世昭从善如流地点头:“不是便好。”
“淮阳侯也并非傻子,我猜,他已开始疑你。
或许原先他手上还没有证据,”
祁世昭想到自己刚才送出去的那副画,便是一阵头疼。
以薛向陵的机智,恐怕很能就会联想到,祁临是看了他的画,才能推算出小十七是来自淮阳侯府的猫。
他按着眉心道:“不过,阿陵倒不是多事的人,此事多半到此为止了。
日后淮阳侯若再来府中做客,祁临你自行退一步,别与他争锋。”
话说到这个份上,祁临只好点头:“是。”
“我年少丧母,除了你们,只有九殿下和阿陵从未嫌过我。”
祁世昭性子含蓄,难得说几句真心的话。
想到幼时的不容易,他微微红了眼眶:“我虽不算绝顶聪明,但谁待我真心,我尚能分辨得出。”
“这一生,我不想和他们为敌,希望你们,不要逼我。”
郭管家与祁临立刻跪了下来:“不敢。”
“我没有要怪罪谁的意思,”
祁世昭背后的伤口此时是真的开始发作了,他隐忍着没有呼痛,额上却先出了一层细汗。
他上前去,弯腰扶起二人:“你们都是待我好的人,切勿不要各自为战,先起来。”
郭管家与祁临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祁临眼尖儿地瞧见祁世昭后背恍惚在渗血,忙扶着他去椅凳上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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