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朝廷真的给江充把持住了爹爹一定立即辞官回乡好不好?”
顾倩兮大喜道:“君子一
言!”
顾嗣源笑道:“快马一鞭!”
父女两人心意相通登时相顾大笑。
倘若国家有道政治清廉士大夫自该出仕为官但若国家为奸臣小人把持则当退隐求去不干禄、无志谷。
以孔夫子见识之高也以君子当如是顾嗣源深明儒学时候一到自也该效法先贤了。
两人谈说一阵天色渐暗顾嗣源站起身来道:“差不多该围炉了咱们一会儿要上香祭祖爹爹得去换作衣裳。”
说着朝卢云看了一眼道:“该把云儿唤醒了叫他好好梳理一番不然你姨娘又有得念了。”
顾倩兮把他推了出去笑道:“女儿知道了。”
打扬州到北京从小厮到状元这段围炉夜话不知等了多久想起终能与情郎一同守岁直教人心花怒放。
父亲一出房门顾倩兮立即坐到榻边此时卢云犹在熟睡顾倩兮望着心上人的面孔暗暗祝祷:“但愿老天爷保佑不求富贵不求显达只盼年年如今朝于愿足矣。”
她伸手轻抚卢云脸颊:心中满是柔情忽然之间卢云翻转了身子却是朝自己腿上倒卧过来一时间头脸枕在自己大腿上口中还打着呼。
顾倩兮微起害羞之意只是卢云昨夜给父亲的好友们饱灌黄汤情郎生性傲骨她是见识过的若非看在自己面上怎会甘愿给人作弄?顾倩兮心下怜惜便不忍将他推开任由他枕在自己腿上。
过了半晌眼看天下全黑不能下唤他起来便拍了拍卢云的脸颊道:“卢郎快起来了一会儿要吃饭呢。”
那卢云给叫了一阵却是听而不闻反往顾倩兮腿上挤去。
他原本卧在枕上哪知一个侧身枕头便自行生出芳香还变得温暖柔腻好似软玉一般。
卢云仿佛置身梦中桃源非只脸泛微笑不自觉间还伸手去抱想将枕头紧紧搂住。
卢云一把搂住香枕更是睡得神魂颠倒不片刻那枕头微微烫跟着一声嘤咛竟然远远逃开。
眼看枕头居然会生脚逃走实在其哉怪也卢云心生不满虽在睡梦间兀自皱起了眉头喉间还出咿呜怪响。
顾倩兮站在床边满睑通红心道:“吓死人了。
卢郎平日正经八百睡姿却这般难看东翻西滚的一会儿可别摔下床才好。”
她摇了摇头正想把卢云叫醒忽听门口传来一个尖锐的嗓音道:“小姐新衣改好了小红请你过去试穿。”
顾倩兮听是阿福过来当下答应一声便走出房去。
阿福见小姐离开正想转身离开匆听房里传来咿咿低吼好似有什么野兽躲在里头他吓了一跳蹑手蹑脚地走入房里只见床上躺着一名英俊男子剑眉紧蹙双手对空挥舞脸上神情不满不是卢云是谁?阿福心下一惊颤声道:“这不是阿云大人么?怎么喘成这样?给鬼压了吗?”
他低头近靠只想过去察看猛然间双手挥来竟给人拦腰抱住了阿福吓得全身软不知如何是好眼看卢云的脑袋往他的大腿枕来阿福大惊之下急急挣扎但卢云练有无绝心法常人如何抵御?终于给牢牢枕住了。
只听阿福惊道:“你别乱摸啊!
搞什么怪痒的啊啊!”
顾倩兮本在试穿新衣才褪去衣裳便听客房中一先一后传来两声惨叫听来像是阿福与卢云同声惨叫她满心纳闷却也不知生了什么事可别情郎摔下床才好。
除夕围炉顾府家人满满坐了一桌卢云坐在下陪坐顾倩兮身旁侧目看去但看心上人身穿红袄罗裙未施困脂香腮却带赤回眸一笑星目自能传情。
卢云宿醉方醒把顾倩兮的姿容看在眼里竟又有些醉了拿着酒水的那只手更是不听使唤抖啊抖酒都泼上了身。
二姨娘瞧在眼里登时暗暗咒骂顾夫人却是笑吟吟地似乎不以为意。
顾嗣源哈哈一笑环顾众人道:“好容易除夕过年佳节欢聚咱们是书香世家不能不出点题目应景你们说如何啊?”
他见家人拍手叫好当下手指卢云笑道:“除夕围炉云儿却睡昏昏连酒杯也拿不稳先罚他吧!”
卢云脸上一红知道顾嗣源把他的丑态看入眼了。
他尴尬道:“顾伯伯要怎么罚?喝一杯还是一壶?”
他昨夜给人痛灌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没半样事对的不知给罚了多少杯。
一听要罚立时便要自饮三杯。
顾嗣源笑道:“别忙着喝顾伯伯要你起诗应景七言下限律起不出罚三杯起得乱罚一杯。
卢云是状元出身文才岂同小可顾嗣源要他应景作诗那是存心让他扳回一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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