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眼睛在天上飞

无愁的小溪

找不到归路

多想去水中捞月

可空中没有一点星光

四周很漆黑

雾霭凝固了笑脸

露出两排门牙

发出尖厉的声音

像千万只毒箭

向空中发射

2

当春风再一次到来

也许我已不在尘世

你说：我是鹅毛

——漫天舞

满街小巷花不见花

我说：只是春天

——乍暖还寒

昨夜寒梅著花未

或许明天，春有

言说的方式——

雪飞花并非花

3

枯萎的雪花

无关现实

隐形的翅膀被阳光

吞

噬

或许我们不再需要

小资情调

也许倾盆大雨更

气势磅礴更淋漓

告别雪的世界

洁白已成为过去

人飘出水面

上岸便各奔前程

4

有棵树在雨中走动

在倾洒的灰色里匆匆而过

它有温柔的渴望

像海潮寻找沙滩

雨停歇，树停止走动

它在晴朗之时，静静闪现

常青藤般柔软的手臂

百合花般纯洁的嘴唇

5

如果天上没有彩虹

地上仅有黑白灰

万物会不会患

美尼尔氏综合症

如果天地旋转

谁还敢去睁开双眼

去认真观察

去谛听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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