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安敏双眼呆滞的坐在她的小绑楼里。
从她吃完午餐,便认命安分的坐在她那张特大号的书桌前开始算起,她已经维持这姿势长达三小时又二十九分零九秒了!早已超过正常人体所能负荷的范畴,她隐隐觉得双脚发麻、腰酸背痛,更惨的是,她的大脑严重地不听使唤,呈现出一片令人沮丧的空白。
“唉”余安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那颗起不了任何作用的头颅,无力地垂在摊了一桌子稿纸的书桌上。
突然,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声,划破了午后阁楼的沉闷。
余安敏倏地从椅上弹跳起来,双腿因为发麻而行动不灵活,一个跟跄,险些跌倒。
“不会是‘催命铃’吧!”余安敏迟疑地望了望搁在门边那具铃铃作响的红色电话,心里直发毛,深怕是出版社打来催稿的电话。她怔怔的站了好一会儿,打电话的人却彷佛预知她在家似的,大剌剌的电话铃声不肯歇去。
“余安敏,你是睡着了?还是写稿写得走火入魔了?”楼下的人儿已经不耐烦的扯起嗓子,透过薄薄的几层木板,向她抗议着。
“喂?”余安敏被迫接起电话,脸上那种不确定的疑惧,好像她现在准备接的是一颗不定时炸弹。
“喂!你是睡着了,还是写稿写得走火入魔了?”电话那头,传来一阵清脆如银铃般的女声,还混合了几分欣悦,是余安敏的大学同学兼亲密好友邓洁,现而在她更多了一种身分余安敏的哥哥的女朋友。
“你打错电话了,余安捷在楼下。”余安敏没好气的回答着,随手打算挂上电话。
这支个人专用的电话,是两个月前才装上去的,当初是设想有了自己专属的电话,对外联络方便些。她的生活作息,和家人们严重的失调,父亲和哥哥都是极力信仰“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规律作息的人,母亲虽然是家庭主妇,时间的限制较少,但也无法忍受余安敏夜出昼伏的夜猫子习性,和她那群“猫”朋友们。
上一回赵书玉在凌晨三点打电话来,隔天她就被父亲狠狠地刮了一顿
“真搞不懂你那群朋友是怎么念到大学的?连国民生活礼仪都不懂!凌晨三点打电话!你要我这个做父亲的怎么说?说是晚上打的,凌晨三点,这也未免太晚了吧!说是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