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罗悦离岛了。”
“召他回来!”
祭冠礼怒气冲冲,进入内中堂,上楼梯前,说了重话。
“最慢明天,他要是没出现,你就看着办!”
总管连声答是,停在楼梯拱门下,目送主子上楼。
一名保母必恭必敬地带领他到儿子所在的房门外。
他不是不想妻子,而是他得先做好心理建设,把孩子可爱的模样印在心底,免得见到受生产折磨的妻子时,会忍不住掐死小孩。
他相信如果他先见妻子后看孩子,一定会这么做,所以他得抑着对妻子的思念,先看一眼那小家伙,告诉自己:你是个父亲!
他停住脚步,等着保母开门。
“小少爷应该在睡觉,”
保母轻手轻脚推开刻着祭家龙形图腾的门。
“您要抱他吗?”
祭冠礼先入门。
房里,另一位保母正看顾着儿子睡觉。
他走向婴儿床,看着睡得香甜的儿子,两个保母照料着,不担心蚊虫叮咬、受凉或太热,安宁气氛里,轻音乐像水流,儿子噘起的小嘴时不时嗫嚅,似乎还有不满足。
祭冠礼伸手摸一下那张粉嫩小脸,长指拨拨那微卷的发丝。
像谁呢?他唇角上扬,笑着。
小家伙是妻子与他的综合体!
“您要抱抱小少爷吗?”
保母问。
“不了,让他睡吧——”
祭冠礼眼神柔和地在儿子睡脸上凝视一会儿,转身离开房间。
沿着长廊,儿子这间房其实与他的居室紧邻,过了一道拱门,他打开自己的房门。
空气太过流通,起居室与卧房间的拱门隔帘,飘扬如旗,简直像刮了阵风。
他皱眉,快步进入卧房,床上不见妻子休憩的身影,套几上是未吃完的餐食,丝绣的室内鞋整齐地摆在地毯上,落地门大开,风狂吹袭。
“则云!”
他冲出露台,奔下长梯,跑到草原上。
“则云——”
大叫着。
今日午后的高原之风特别强,卷里着某人的焦心思念,掠过草原;苍天下的沙沙声有种奇妙旋律,像在重温相逢邂逅时的那一抹悸动。
棉絮般的小花从草原边缘飞升,飘打着青空,舞得缤纷。
她翩然转身,望着那奔来的潇洒人影,也朝他奔过去。
他们的距离还很远,只是两个模糊黑点,彼此却能看清对方的脸。
他的声音使她双眸盈泪,视线模糊,一心想快到他身边。
这片大草原在她脚下成了云,祭家雄伟壮丽的主宅扭曲变形、溶了,她步伐逐渐虚空、静止。
“则云——”
祭冠礼也停了下来。
只需一个拥抱,这对夫妻就无距离了,但他们谁也没再动,专注地相凝,有意把这一刻的对方烙印于心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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