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桐,怎么了?快告诉我啊!”
我着急。
她终于忍不住,未语泪先流,像个孩子似的瘪了瘪嘴,扑到我的怀里放声大哭:“妈妈---生病了---是癌症---晚期---”
我一下子呆住了。
我当即决定和阿桐一起去医院看看她妈妈。
阿桐的母亲住在市肿瘤医院。
在去医院的路上,阿桐絮絮叨叨地告诉了我有关她母亲的情况,半个月前,母亲忽然头痛欲裂,以前也有过头痛,只是没有这么厉害,平时让她去医院看看,她也不愿去,只说老年人身体差,有个头疼脑热也正常,没啥大不了,阿桐见她也是痛痛又好了,便也以为如她所说,也就没往心里去,没重视,可是这次不同了,母亲痛得冷汗淋漓难以忍受,阿桐也焦急起来,便立刻送她去医院,结果一检查,竟是脑瘤!
阿桐之所以这段时间瘦得这般厉害,一方面是因为与我的感情之事的困扰和伤感,另一方面,更是因为她母亲的这个病给她的沉重的打击。
我清楚地知道母亲在阿桐心目中所占的比重,母亲是她目前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现在得了这种病,很快将会不久于人世,这对于阿桐来说,无疑是摧毁式的打击,感情受挫、唯一的亲人患癌,这样两桩事情,同时搁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会令人难以承受。
何况阿桐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小女孩。
看着阿桐瘦弱焦急忧虑的模样,我不由地会心疼。
小水说过:“心疼一个人,就是爱一个人。”
那么,我还爱着阿桐吗?我不知道。
但是,那份心疼,却是真真切切存在在我的心里的。
阿桐家的状况我也是了解的,没什么积蓄,阿桐上班也就那么点工资,她家又没啥亲戚,只一个姨妈,也只是家境一般的普通老百姓,而如今只要进了医院,就得大把大把地往外掏钞票,况且还是这么严重的病。
阿桐现在又辞了职无法上班,她得二十四小时照料她母亲。
这大笔大笔的医药费怎么办?阿桐平日的生活费又怎么办?
我问阿桐:“需要钱吧?”
阿桐点头:“需要,而且需要很多很多钱。”
她在我面前从不隐讳什么,那次在她家,她唱那首约定的时候,有歌词“你我约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也说过没有秘密彼此很透明。”
她就说,她会在我面前做一个透明的自己,她不会隐瞒什么,也不会掩饰什么,有什么就说什么,想什么就表达什么。
而这也正是我所喜欢她的一点。
我不是个爱猜别人心思的人,同时,对于那些善于隐藏和掩饰的人尤其是女人,也是敬而远之。
我说:“那我来想想办法,你别着急,我手头还有一点,你先拿去用吧。”
阿桐说:“算我借你的。”
“傻丫头,”
我摸摸她的头发“瞎说什么啊。”
“不是瞎说,”
她说“我不能随便用你的钱,现在我们只是朋友。”
“唉---”
我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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