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柳二呆淡淡应了一声。
他知道,在金陵城里识得他的人甚多,尤其像这样公子哥儿之类的人物,常常在背里拿他开心。
“这位是”
秋山寒眼角瞟向沈小蝶。
柳二呆又是一怔,一时间不知如何置词,沈小蝶却大大方方的笑了笑。
“我跟他是表亲,我叫庄玉奴。”
“哦,原来如此。”
秋山寒道:“今日遇到柳兄,真是幸会,在下想作个小东”
“这这不必了。”
柳二呆说。
“实不相瞒,在下对柳兄一向无限钦敬。”
秋山寒道:“寒舍就在不远,岂可过门不入,莫非柳兄瞧不起在下这个俗人?”
“哪里,哪里,秋兄言重了。”
柳二呆道:“只因尚有急事要办,无法”
“什么急事?在下能否效劳?”
“这”
“也不算什么急事。”
沈小蝶接口道:“只不过找只渡江的船而已。”
“哦。”
秋山寒道:“原来这点小事,容易得很,舍下就有大小船舶数十艘,莫说柳兄只要渡江,就是飘洋过海,都包在在下身上。”
柳二呆尚自沉吟未决,沈小蝶却以目示意,要他赶快答应。
“如此就有劳秋兄了。”
柳二呆说。
“别客气,这算是柳兄赏光。”
秋山寒道:“但不知柳见何时起驾?”
“就明天一早吧。”
沈小蝶接口道。
“好,好,在下这就吩咐下去,渡江无须大船,一叶扁舟就够了。”
秋山寒道:“不过今晚在下理应尽地主之谊,两位万勿推辞。”
他言词诚恳动人,显得热情而豪放。
柳二呆却暗暗诧异,在金陵城里他虽落落寡合,孤芳自赏,但认识的却也不少,像白下四公子都曾点头论交,就算从未交言之人,面孔也都很熟,怎么这个秋山寒在他脑海里竟没半点印象?
秋山寒?一个很别致而又颇富诗意的名字。
这个人应该不俗。
但奇怪的是,半年前在白玉楼上的那宗事早已轰传江湖,金陵城里人尽皆知,这个人怎么没有一言提及?
避而不言,这是何故?
“表哥。”
沈小蝶居然帮腔,而且叫得很甜:“这位秋公子一番诚意,你就答应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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