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公子点点头,不在多言,上了马车吩咐阿福离开……
陈文衫一个人行在街道之上,回忆着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那首歌谣,娘亲曾经唱过,梦儿姑娘跟娘亲长得那么像,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难道我有个
姑姑?不应该啊,娘亲从来没跟我提起过,或许只是长得像吧!
他对梦儿姑娘没有丝毫亵渎的心理,有的更是崇敬与怀念。
崇敬的是梦儿姑娘那出淤泥而不染的品质,怀念的则是自己的娘亲。
至于刚才的一切,全是为了作戏给另外两人看的。
他想来半夜问个明白,心里实在是忍不住犯嘀咕。
街角有个打铁铺,叮叮当当的声音传入陈文衫的耳中,他猛然想起自己还没把刀拿走的,算了,半夜一并取回吧。
陈文衫回到春风客栈时,姚九正好一个人在吃饭,他看到陈文衫来了,招招手说道:“乖徒儿,饿了吧?快来吃饭。”
桌上的菜色齐全,什么八宝鸡,狮子头,红烧鱼,各种各样不一而举。
陈文衫的肚子正好饿了,拍拍肚皮说道:“师父,你可真会享受,你徒儿都差点出大事了,你还有心情吃!”
边说边坐了下去,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就夹菜。
“能出什么事?这不是回来了吗?”
陈文衫撇撇嘴,继续说道:“师父,我跟你说一个很奇怪的事。”
姚九嘴里嚼着菜,由鼻间嗯了一声。
陈文衫说道:“我在红杏楼见到一位女子,长得很像我娘,而且她还会我娘给小时候的我唱过的歌谣,师父,你说奇不奇怪!”
姚九放下筷子,问道:“竟有此事?”
“真的,我没事骗你做什么?”
姚九看着陈文衫,闭上眼,右手掐诀,大拇指在中指拇指四指上不断交换,良久睁开眼睛,微不可察地抹去指尖的一滴血迹,说道:“嗯,那你得好好去问问那位姑娘?不可我想她与你娘亲并无联系,要知道这世间有多少人,难免有长得像的。”
陈文衫嘴中有菜,含糊地说道:“师父,我也这么觉得。
我觉得她与我娘应有五分相似,要不让她当我姐姐好了。”
姚九老眼眯着一笑,宠溺地看着陈文衫说道:“好,依你。”
……
夜幕在不知不觉中降临,名川城里的月色比之青云山的月色要稍显暗淡。
姚九坐在桌前,掐诀反复推算,最后骤然停住,他神色冷漠地看向天边,目中有着杀意,“无论你们是谁,他既然是我姚九的徒儿,便容不得你们这么算计!”
姚九这次推算的结果如何,陈文衫是不知道的。
换句话讲,梦儿姑娘的身份是个谜。
这个与陈文衫娘亲长的有五分相似的姑娘从何方来,又会到何方去?在这个月明星稀的夜晚没有答案。
月色中有道黑影快速穿梭在楼房屋顶,不时有几块瓦块轻微地响动,屋内的人都会以为是野猫在楼顶停留,有的人不管,有的人不喜欢就吼两声。
黑影最后落在了红杏楼二层的屋檐之上,黑影多半是白天时观察过红杏楼,所以很轻易地就找到了自己想找的窗口。
黑影伸出手小心地敲动窗沿,压低声音说道:“梦儿姑娘,开开窗啊,是我!”
窗内的人点燃烛火,让黑影映照在窗户上。
火光明显地晃了晃,窗内的人有些犹豫,但还是打开了窗户,一张好看但绝不妩媚的脸从里面探了出来,左右看了看,一把手把黑影抓了进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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