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起这命定之数,永璋倒觉得不可不信,且不说自己注定无缘帝位,几乎是被无视地过了一世,单是死掉之人又浑浑噩噩的重新投回了原身,也足以令人惊愕万分了吧?
饶是当初那个自以为因着一生备受打击而已心如一潭死水般沉寂,再也掀不起什么涟漪的他,也数种情绪轮番轰炸了过来。
那时候……获得新生的自己大概有六七岁吧……
永璋恍惚中想起当初他刚到此世之后的种种不解与抑郁,不禁哑然失笑。
当时的他自是不喜再重来一次的,难道自己是要再在无视与嘲讽中活那些年么?他不会甘心。其实当时也曾想过要表现的极其优异,奉承他那位皇阿玛,去争取一下自己从未享受过的众人瞩目……
只不过在头脑冷静下来之后,这些争胜想法也就渐渐消散了,与其活在阴谋诡计的刀尖上,战战兢兢的等待皇阿玛垂爱,还不如找个借口远远离开这是非之地,过一世逍遥日子——他本不是争胜之人,最多也唯有些怨气,想向人证明,他并不是真的无用之辈……不过那到底也不是原本的性子。
勉强无用啊……如今过地悠闲自在的永璋放下了书卷,望着马车外的风景,轻轻一笑。
他原本想出宫来还真得费些事的,最起码年少时期是不太可能,但谁让上天垂怜呢!终于肯开了眼,让他过上了意料之外的另一种生活。
他还记得那是六年前的冬日,因为重生后浑浑噩噩的打不起精神来,也没有在意身体,所以染上了极重的风寒。那时额娘还算是受宠,皇阿玛也难得施舍了些关心招人救治,怎奈宫中太医束手无策,额娘心急如焚之下不知从哪儿听说有一位如今游历到京城的西藏高僧可救治百病,甚至不少贵族也曾受益于他,便不惜冒昧向皇阿玛提及,得了旨斥几位心腹太监宫女连夜将他送了过去。
只因那位所谓的高僧有个怪癖,从不登门拜访,只接上门之客,额娘怕用皇家之威将其请来的话那僧人心生不满不肯尽心救治,所以也就只得提心吊胆的将他送了过去。
僧人在诊过病情后答复皇阿玛说他永璋病情过重,必须带回昆仑让自己师父救治才可根除,皇阿玛半信半疑之下派一队侍卫跟随到了昆仑,后听说他病情真的好转许多,这才放下...